6. 從新加坡到緬甸仰光(繁体)
1939年5月接緬甸 (Myanmar) 仰光 (Yangon) 分處的公事,調我去仰光分處工作。此次只指調我一人,所以在1939年大約6月初只有自己獨自登輪起程。船名 TIRAWA 客貨萬噸輪。原以為一人太寂寞,不料上船後遇到幾位從香港去仰光的上海人。仰光總領事館的新任副領事田保生夫婦,中國旅行社經理的夫人和女兒當時十二三歲很逗人,還有中旅社職員孫桂林等。
上船不久就相互認識熟稔了,尤其我和孫桂林年齡相仿,好像又同室更感他鄉遇知己。當孟昭常由仰來新時,曾向周世俊借了一隻照相機,此次交我帶還,我就買了一卷膠片。次日到勃生港停泊裝卸貨物,我將整船攝了張照片,現尚存留作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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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檳浪嶼(Penang)後,停靠時間較久,我們六人僱了一輛汽車週遊了全島,在城內吃了一次福建菜。當地除風景秀麗外,最奇怪的是有一座華僑建造的蛇廟,廟內佛像和菩薩前點香燭的鐵架上,蜿蜒著不少的各種蛇,並不遊動,但頭首會仰舉,確是活的,聽說這些蛇用某種藥物感染後,就不會瞎爬了。
船離檳城後直馳仰光約有四天的行程。到仰光報到工作後不久,我抽空寫了一篇“從新加坡到仰光”的遊記文章,主要介紹新加坡的都市容貌,風光,習俗,檳浪嶼的風景,以及途中海上的感受,經濟、寄交上海中國旅行社辦的旅行雜誌。不久全文發表,並附有新檳兩地照片,而且有蛇廟的,我很奇怪,我未寄照片,刊登有六七幅照片,更使文章有聲有色,這是雜誌社早就儲存了的。
曾託林孟瑜代購幾本,但後來不知如何都遺失了。否則現在看看倒也有趣。在新加坡,閒暇無事,也曾向星洲日報等報刊寫過幾篇文章,也經登出,原也保存的報紙,後來都不見了,大約與以後的逃難有關。如果還在,那倒可看看我當時的思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