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新加坡!1938年11月至1939年6月(繁体)
西南運輸總處香港分處成立後,兵工署港辦的業務併過去,我亦隨同進香港分處運輸科在趙廷珍副科長領導下做物質報表記錄工作。 1938年10月日寇攻陷廣州,港穗運輸中斷。當時滇緬公路已建成通車。軍火器材等以及公私商品都經緬甸轉運入國。我和兆鍇,之國,啟南,成輔被派到新加坡 (Singapore) 分處工作,大約在11月中同乘意大利郵船 VITORIA 輪赴新加坡。傍晚啟碇,先去馬尼拉,不料正遇大風浪,我們幾人都嘔吐不止,滴水不進,我還算是較輕的,翌日上午到達,不准上岸,只好在甲板上遙觀一下馬尼拉。下午開船,約在第四天到新加坡,一路風平浪靜,天氣晴好,所以覺得非常舒服。
西南運輸處新加坡分處由陳質平(1980年3月7日見報載,他已去世了,年80)任處長,張元倫任秘書,趙廷珍,方兆鍇為業務科正副科長,中國國貨銀行的夏日校任總務科科長,麥袞華任會計科科長。我和之國啟南派在業務科,成輔在會計科。當時卸新的僅七船的物資,四五個月後即轉運仰光完畢,而沒有繼續到來,所以我們也無什麼工作可做了。新處另一重大任務是由陳質平聯繫華僑招送了幾批數萬名華僑司機回國到滇緬公路參加運輸。
約在1939年的三四月間,陳質平與仰光分處處長陳清文對調。陳即帶元倫,之國及符和萱等數人去仰接任。陳清文不久也帶了一位蕭秘書和孟昭常來新。
新加坡分處的同事們,左一是我。
在新期間, 曾隨元倫夫婦到始贊兄在柔佛的橡膠園作客參觀了一次,見到他的叔父全家和堂兄弟。始贊兄聞早已去新加坡了,不知他現在是新加坡籍還是馬來西亞籍。
高許培(是出國赴德,還是由德返國,我已記不清了)乘輪經過新加坡,有停留時間。兆鍇,之國,成輔及我在兆鍇宿舍請他吃飯並住一晚再上船。聞他不幸前不久遇車禍事故去世,至為惋惜。
我們宿舍第二次搬到虎豹別墅附近。不遠的山谷中有一綠草如茵的小型足球場。正好上海暨南大學足球名將符和萱與我們同事同住,他是陳質平的海南同鄉。立刻和之國買了雙足球鞋跟符和萱去球場練球,但為時不久,他和之國同調到仰光去了。
兆鍇非常喜歡打橋牌,他本住科長宿舍不慣,後來搬到我們宿舍來了,每晚打橋牌,我自此才學會,但學不精。啟南辦事認真,他打牌也特別認真,之國也同我差不多。那時新加坡人口僅四十餘萬,我們住的幾處宿舍,離鬧市較遠,看電影不方便,晚上沒有什麼好消遣,只有打打橋牌作玩。
在新加坡,我最欣賞的有兩處, 一為老巴剎(Lau Pa Sat),即綜合性的小飲食攤,類如上海城隍廟的小吃。離我們辦公室不遠。吃飯也可以,菜用的是小碟,可以揀點幾種菜,量少花樣多,價錢也便宜,所以附近各行各業的小職員差不多中午都在那裡用膳,我因愛吃紅燒肉,所以每週要去光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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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新加坡人那時百分之八十多是我國僑胞,所以老巴剎的主顧都是同胞,印度人馬來人也有些,西洋人就不大有了。現在想來數十年的變遷,科學技術突飛猛進,新加坡經濟發達,那時的老巴剎近在港口,寶貴的土地上,恐早已不再存在了。(注:老巴剎至今還在。Lau Pa Sat,built 1 March 1894; also known as Telok Ayer Market,18 Raffles Quay, Singapore 048582, opens daily)
另一處是新加坡的植物園(Singapore Botanic Gardens),面積大,設計建造得精美,管理得好,熱帶樹木植物幾乎各種都有,地靠赤道,終年繁茂,奇花異草,遍園皆是。步入園內使人涼爽暢快,心曠神怡。樹林中猴子跳來跳去,跑上路來,向遊人乞討,非常有趣。真是一個度假的好去處,我想現在自較過去又進步不少了。
新加坡植物園 Image by falco from Pixabay
假日有時我們同事同到趙廷珍朋友家作客,在海邊, 可以打網球,可以游泳,曾拍過照片,兆鍇兄仍保存一張,去年翻印寄我,我又寄給之國,啟南,那次我們幾人都攝入,倒很珍貴。
在新加坡我曾去看過路過新加坡的德國網球名將克拉克和亨格爾的網球表演,當時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網球明星,但克拉克緣吝,終未能獲得溫布爾登的冠軍。
1939年5月接緬甸 (Myanmar) 仰光 (Yangon) 分處的公事,調我去仰光分處工作。